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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就是要不断的被拆卸和组装
——才好玩。(……)
这儿也快变年更窑了,还是写点啥吧,虽然啥都写不出来|||||||以下文字是对一些杂乱的思绪的记录和尝试性的整理(这个人最近快把自己解构了),纯然是自说自话,不必理会。
据说INTP的思维是一个具有空间感的体系,那么这个建筑般的体系也会日渐衰老直到需要夷平,继而是一个向外学习的过程,伴随以向内自省,从而造出新的建筑。如果算上局部装修的话,我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经历这样的变动了,仿佛已经对这种“不知道自己是谁”的状态习以为常。这种重构于我而言是必然且必须的,虽然在拆建的过程中会因为“没窝住”而很麻烦,但幸好在重建后并不必追缅被铲倒推翻的旧的自我,及其世界观,或气质。
因为我们是生活在“当下”,而不是“过往”或“未来”,我思故我在这句话证言了之于人的个体,时空之第四维是不必要存在的;而酒逢知己和话不投机,也说明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更是建立于共同的心灵而非四维坐标上的交叠。因此追念过去的自我是没道理的,那么也就不必为之付出哪怕一星半点的感情。只有此刻的“我”是用以感知世界和热爱他者的,也只有此刻的“我”明白自己想要生活于怎样的世界,得到他者怎样的回应,而这才是“我”之于我以及他者的意义。
这个“我”遇见了你,你们,但不包括所有相处于同一时空的人。上一个“我”会对这样的相遇感到困惑,下一个“我”也会对这段始末的终结毫无所谓。如果在这场相遇之中存在什么东西让我割舍不下,那是因为死亡先于自我的解构而造访;反之,当这个相遇的过程属于现在进行时,我会为它燃上所有的热忱——这就是我一切悲喜的源头,它们在我变为非我的瞬间失去效用。
完了跑题十万八千里了,扯回来。最近“向外学习”的是一堆德国佬写德国的书,和之前那堆法国佬写世界的书并列在一起,赫然是一场文化上的精神分裂。两种主义我都能理解,更爱德意志、更愿意追随法兰西。所谓“倾慕”就是这种必须基于二者之间的距离才得以存在的感情,站在这个立场上去体会另一个立场,站在己侧去眷爱他人,这就是我的心理机制。有人沉湎于与己相似,而我热爱相悖所具有的张力,它能让思维的筋骨变得活络起来。
那些我喜欢过的东西或人没有一个不是和当时的我对顶相冲的,在冲撞中我理解了那些和我大异其趣的有灵,过后其中的一些成为“我”的组成部分。至今我能清晰地指出此刻的自我中哪些特质是得自哪里;但我不清楚最初的“我”是怎样的——因为那即使存在,也只是个几何点。
包括“自我”在内的思维就这样历经多次拆建而有了现在的模样,它和昨日的它完全不同,但不必为之窃喜,也不必引以为悲哀。有朝一日它又会成为另外的样子,去相遇世界的另一个空间,倾慕于另一类有灵,正如它也曾见历过此刻我已毫不眷恋的那些往事。我记得那些时日,记得那个迥异的我,以及当时倾慕过的他们。
前面说过在思维——也就是有灵的世界里,时间是扁平的,由此引发的结论是不必把过去的事情赋予某种象征以用于纪念,也不必为了维护某种一贯性而否认它的曾经存在,或它的意义。那么什么是必要的呢,我认为是不因为变迁而踟蹰不前,或为了变迁而忘记过往。前者已经论述过,后者是因为,在这个扁平的思维世界以外,我们仍然形而下地生存于时间之箭的旁侧,任是如何分道扬镳,老去时都会为曾经一起看过日影西移而动容。在形而下的层面上这些迥异的“我”之间存在延续性,因此在经历思维动荡,从一个自我跳跃到另一个与前者迥异的自我的过程中,切断和先前所认识的人的联系无异于自戕生命的某一段。
自戕是荒谬的,因此我曾经多少次希望和某些人一起走到生命尽头长河入海的那天,至今我也这样希望着。我们早已没有了当时一争高下的畅怀,或相视一笑的默契,从灵魂相属的角度而言,那些人之中的多数已经走出了我的思维体系,但对于一个由于生命有限而惶恐于种种事情的机会成本的人来说,仅仅是日常相随就已具有很多的意味;仅仅是这种期待及其失落,就足以引来漫长的慨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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