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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一场负隅顽抗
最近总是在凌晨醒来,听着窗外的黑色,睁眼想事。人类的思维就是让上帝来发笑的,他玩弄我们的蓝图,撕碎它,然后看我们泪眼干涸。空中花园成为传说,法老的幽灵在倒塌的金字塔外永世无归。
我们的人生也是如此,生于清平时代的人转着笔,轻易在史书上描下“人心思乱”几个字,只有当我们真的被世事洪流淹没时,才会想起诺亚方舟何其残忍。人们呼喊着彼此的名字,却亲手把他们推进海里。
我们离这样的时代还有多远呢,事实上我们从未离开过它的模拟实验。无处不在的不确定性扰乱着理性选择,只是有的荒诞并不至于让你死亡。
有时我会站在那些属于旧时代的人们的无名墓前。那些非凡的人被葬在这里,只在夜里发出喤喤的虫音。他们曾经以丰饶秀丽的身姿存在过,而今天他们的遗骸已被丢弃。在他们的坟前,草草地缀着五朵金花。
我只是叹气,毕竟我属于那些埋葬他们的人,或者比这走得更远些。
但是设想有朝一日自己也像他们那样,葬在无人的坟岗,总是让我心生惶恐。一个想要在世界上留下点纸墨的人,必然害怕被人遗忘。我曾认为独立的思维能让你不去讲述时代话语,从而幸免于在时过境迁后被另一种时代话语所淹没。然而设想一个独立的自我能够在整个世界的无理性动荡面前独善其身,这是多么便宜事!
荒谬和上帝就在这里露出微笑。80年代的人们转抄加缪时只是纸上谈兵,现在它才开始重新染出令人惶遽的色彩。我们不能左右的人生可能不会因为你的坚强而有所改变,因为在这个时代,你已经不是它、或它赖以为生的这个世界的主人。
所以——我需要话锋一转,猛然回到题目的那几个字上去。没有时间去犹豫了,如果世界不是你的,那么你要做的就已经不是放弃它。在脱离“我”与“世界”的这层从属关系的时候,就该承认它与我们只是像高速公路上的汽车那样并行。然后,我们可能仍然难免要被一辆醉驾的玛萨拉蒂撞死。
于是有人先去撞翻所有的玛萨拉蒂,有人谨慎驾驶明哲保身,也有人认为一切如常,哼着歌在湿滑的路上高速狂飙。无论惊悚与否,这些选择都有其正当性,只有那些停在路边左顾右盼的人,和死者守在一起。
所以我们必然得用幸福、坚守、勇敢、倔强、焦虑,如此所有的砝码,去和这个不属于我们的世界作一场到底的负隅顽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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