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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的情人节(Fragment)
埃尔文翻身吻了吻正在熟睡的伊利亚斯,起身上班。出门左转后他背着阳光沿菩提树下大街向西,四月的晨曦醒得很早,年轻人衣衫轻薄。一路上他想自己是否中了某个古老的咒语,现在他看什么都是美的——古希腊人知道那是什么,纵然他们也没有找到解药。他越来越频繁地出入于伊利亚斯的寓所,出入于他的身体,越来越被一种神妙难言的体验所迷扰。
“伊利亚,我爱上你了——这种痴傻的想法会被你笑话吗?”走过威廉大街成排的帝国中央机构时埃尔文下意识地勾起嘴角,那些宏伟建筑没有在这个心不在焉的人这里收到半点敬畏,他正玩味着留在嘴边的,伊利亚斯的身体的印象。
“早安,奥芬菲尔德先生。”隔壁办公室的女打字员把高跟鞋踩得脆响,唇色俏丽。
“早安,卡特琳。”他回以漫不经心的微笑,继而夹着挎包走上新古典主义的浮夸楼梯。
这里是奥布莱希特亲王大街8号,党卫队领袖私人参谋部办公地点。走到楼梯转角时埃尔文把头发拨了拨,戴上军帽,扣好风纪扣。直到这时帝国行政人员的模样也没有被浅灰色制服勾勒出来,深色粗框眼镜使他看起来更像个学者,言谈里的轻佻惬意又接近于不事营生的资产阶级。
在通往自己办公室的走廊上他被一个面色铁青的盖世太保截住去路。
“埃尔文。”干净而没有温度的声音直接叫着他的名字。
“嗨,加兰!你小子怎么在这儿站起岗来了,你那位美男子上司又给你派新任务啦?”埃尔文咧嘴一笑,准备收获这小子每次听到别人谈他的科长时都会浮起的脸红。
“跟我走一趟。”对方木然无表情。喀嚓一声,一柄银色的手铐扣在埃尔文的手腕上。
“……不,谢谢了,盖世太保的咖啡我喝不起,有空您上我那儿坐坐,要交流感情也是一样的嘛…………喂|||我才不要去你们那鬼哭狼嚎的地下室啊!难道因为是愚人节,警察就可以乱抓人了吗?!……可是我已经识破你的诡计了!你小子这是公报私仇,去年……”埃尔文拽着手铐拼命挣扎,缺乏抓地力的皮鞋却在光滑的地板上一路向前蹭去。
“警察在愚人节照常上班,你是犯事了!”加兰回头瞪了一眼,仗着军人的手劲把文弱的知识分子一路拖到地下室摁在椅子上,用命令的口吻说,“坐好!”
“……您这样跟咱老百姓开玩笑,咱老百姓可会被您吓坏的~~”被铐在铆在地上的铁制椅子上的埃尔文看着他那身盖世太保制服,鼓起腮帮咕哝的样子就像一只吃撑了的豚鼠。
“叫警官。”
“警察叔叔?”
“叫加兰警官!”
埃尔文扑哧地笑出声来,天真的知识分子低估了问题的严重性,加兰阴沉着脸,声音很有几分沉重:“作为朋友我真的不希望你会有这一天,但作为维护帝国秩序的警察,我却不得不秉公执法——埃尔文—维尔纳·奥芬菲尔德先生,您多次而严重地触犯帝国的法律,您被捕了。”
硬质的声音在石灰水刷过的四壁上回荡,过亮的灯光仿佛能让罪恶无所遁形,冰清色的眼眸犀利,直射向椅子上的嫌犯。加兰回身按下了录音器,磁带随着电流声转了起来,房间里轻响着窸窣的声音。
“您所说的每句话都会作为呈堂证供——而您如果保持沉默,我想这是不明智的。”冰冷的目光落在埃尔文的头上,加兰扯落一旁停着的移动铁架上的黑布,金属器械的亮光硬而森冷,看起来像牙科或外科医生的工具。
“……这真不是个好玩笑,加兰,你知道我对这种场合会有生理反应。”埃尔文看着白花花的刑具开始发晕,他本能地讨厌血腥场面,与它施行在谁身上无关。
“这不是玩笑,”加兰把自己安置在对面的椅子上,叉手抱着翘着二郎腿的膝盖,目光在低低的大檐帽下射出来,和金属器械的光芒相仿,“您仍然不知道,您是因为什么而被请进这里来的吗,奥芬菲尔德先生——别装了,发现这一点对您而言并不难,因为您在别的方面全都奉公守法。您是打算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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