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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群流浪的自由茨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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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南

最近热衷于给《地狱之圈》写HE版,想想加兰和莱曼搭上手的情况,我一直认为理念可以作为生活的追求但不应逾越于生活,HE讲的就是不逾越它的故事——从这个角度来说它的确可称为HE不是么,虽然我承认,情节对人物的折磨是更深了。
 
我是想给理念一个归宿来着。正篇的悲剧性在于,倚仗理念生存的加兰最后和理念一起曝尸荒野,而HE则给了这个理念一个墓地,这个墓地是命运而非主人公为它挖下的,在理念奔向墓地之前,这个理念所依存的心灵也遇到了可以安居的庇护所。如果这个故事显得很虐,那么也不再是人物性格的悲剧了。
 
悲剧在于个人的力量与宏大的历史之间的张力。理性者容易错觉自己可以依靠逻辑来认清世界,并作出正确的行动,未知世界因其未知而被理性者所弱化和忽略,这个不易发现的轻视正是很多错误决定的根源。加缪所论的“荒谬”其实是个伪命题,他设想个人能够依靠理智而达到全知,但谁能做到?当西西弗看见整个地狱时,他对于创造地狱的诸神的理解,依然客体化的。
 
所以加缪根本不是个存在主义的哲学家,他只是从生活中汲取了某些与存在主义似是而非的经验,而这些经验所成的思想,又是为了具体的生活。
 
——扯远了,说回HE的Happy所在。这个故事写得非常顺手,因为它其实是顺着情感线在走的,正篇里的逻辑和接近全知的加兰视角都不在了,代之以一种同样跨度很大、情节推动上有着作者主观愿望,但却是基于情感脉络的发展方式。这仍然不是个爱情故事,而是关于爱情的讨论。然而仅仅这一点已经让具体情节与正篇有了很大不同,即使当角色登临同一个舞台背景之下,也有着截然两般的故事——比如法兰西战役时,当加兰和莱曼一起坐在穿行于阿登森林的野战指挥车上。

 

7438bcfa.jpg迪南(Wiki Here)是比利时阿登山区的一座小城,濒临默兹河,陡峭的山石在城镇背后耸立出一种久远的传说色彩,成为这座城市在历史记忆上的标志。在法兰西史诗《罗兰之歌》中,查理曼大帝的某个梦魇正是发生在这里。此后从中世纪直到近代,迪南所在的阿登山区都是西欧的用兵之地。
 
这座城市注定要成为现代欧洲史的见证。一战时德军在“施里芬计划”下快速攻占法国,正是取道此地。二战中在1940年的“挥镰行动”中,能否冲过迪南成为战役的关键。四年以后,当德国军队在风雪横飞的12月重新飞渡默兹河,迪南也成为这场定夺帝国生死的“守卫莱茵”行动的转折点。

厕身其间的人物因而得以在这里彰显他们身上的气质。正篇里的1940年夏,加兰和莱曼在此激辩的是一战时德军对迪南平民的屠杀是否可以理解,“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讨论历史其实是为今天的行为来定性,后来加兰的主张在东线成为实际行动,从而导致了角色的悲剧收场。而在HE之中,正在保障国防军的通联保密工作的加兰面对这座城市时,更多的想到的是近在身边的战事。战争融入了他的生活,当他一身疲惫地来到迪南之时,湍急的默兹河上还淌着前锋部队因为高速进军而遗落的破碎木板,短暂交锋的痕迹使这座小城看起来惶惶惧惧,这在初次来到战场的加兰心里激起了强烈的印象,而他身旁业已经历前一次世界大战的莱曼,却看到了闪击战带来的平静与安宁,他把这样的心境传达给加兰。由是加兰得以在相对宽裕的情绪下发现,迪南与海德堡的相仿。
 
更为折磨人的章节是在HE里的1944年,加兰再次来到这里。当年被配属为侧翼的LAH此时已经成为德军的王牌,从“柏林马路部队”到摩托化步兵营,从装甲掷弹兵到装甲师,在战火洗礼下这面旗帜如今有了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威仪。彼时初次上阵的派普,如今率领他得到优先配的作战团成为整场战役的先锋。这或许就是成长,斗志昂扬年轻人经过战场和面对命运的浴血奋战,在这个世界上取得了他们的光荣。处在相对局外的立场上,加兰从LAH以及派普的经历中看到这支生命之歌的流变。而这个怀着与LAH的年轻人们相似的理想主义的人,也已经从入伍时那个用正步践行理想的仪仗兵,成长为对真实的政治拥有洞见的军人了。
 
残酷的是世界已经变得不同,四年前军人的光荣在对手的绥靖政策下被颁给了古德里安,四年后面对比之凶狠得多的敌人的派普,最终成为战犯。曾经帝国最年轻的上校在监狱里度过了他的壮年,不知道当派普离开兰斯贝格时,四十一岁的面容上是否有了逾越于年龄的沧桑气质。而加兰在阿登反击战中收获的是理想的全面覆灭。宣称要把盟军赶回大西洋的德军未能越过默兹河,比利时山区的迪南小城是他们走到的最远的西方。当地高峻的山石曾经在四年前被快速进军的重装甲营碾过,现在却成为德军防御阵线的前端。
 
一般的军事史认为,阿登反击战把二战结束的时间推延了半年。不知道后来加兰是否会想,为了这个即使当时人也深知它将被判为邪恶的帝国延喘半年,十万军人的死伤是否值得。然而即使如此,他必也不会为自己曾促成这个战役而后悔。因为在他看来,战地军人之间有着某种忘我精神,让死去的战友的灵魂得以在幸存者的身上继续存在。
 
其实加兰对军人的理解是对的,战后的老兵联合会就是这样的组织,记忆取代了现实,在烽烟散尽后,维系着业已被定为付之东流的兄弟情谊。那已然与纳粹无关,而是祭奠他们逝去的人生。加兰有着军人的气质,他的灵魂自一开始就是属于某个集体的,LAH是他精神上的家和坟墓,这群年轻人经历了除北非战场外所有的战役,他们之中的多数人在二十多岁的时候死去,然而死者留下的哀荣在生者的肩章上熠熠生辉。
 
精神,或说是理想,也正因此有了悲剧的意味。第三帝国取走了他们人生中最灿烂的时代,最终他们一无所得。如果说HE有虐点,那么就在于人物与历史之间的张力。他们是一群意志昂扬的年轻人,卓然超群且意志坚定,在这个存在着普遍的恶,却并不存在恶魔的世界上,他们最终被烙上恶魔的印记,当人们把他们判罪时,其实是让他们去为那个真正可称为恶的帝国殉葬。
 
而迪南小城沉默在历史当中。当查理曼的铁骑灰飞烟灭,大帝所留下的疮痍化为《罗兰之歌》,时间会成为最后的赢家,而现在我们看到的只是传说的未完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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