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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也来晒一晒书单
不晒的话九成会忘记,还有这么多书没读=口=||||||||
在中国图书网的折价区扒出小半套海外中国研究丛书。想当年这套书红遍历史学界啊然则因为只打九折,我就没买。(捂脸)我错了……即使全价十本加起来也不过是一条裙子的价格,我是个爱慕虚荣贪图物质享乐的Loli~
于是现在“三十二年还旧国,落花时节读华章”(……)
《缀珍录》——我错了,号称是搞正太萝莉史的人居然没读过这个= =|||
《危险的愉悦》——我又错了,这是当年Batter姐姐隆重推荐的妓女(不要漏了个“学”字啊!)入行手册
《内闱》——我……我还是错了,抱头,这是果果老师亲提的必读书目T T
《竞争的话语》——这本好像还没人推荐过?讲明清小说的,唔我只是想八卦一下古时候的起点男和晋江女(……)
然后是其他的。
《说扬州》——城市史,不过非常好读,看完这本书再去逛逛扬州一定是很销魂的一件事。
《大萧条的孩子们》——我想说这本可以和大西洋彼岸的《希特勒时代的孩子们》对读(喂后者只是纪实文学吧!)真的,比起德国通胀,米国的大萧条算个毛……
《危险的心灵》——这是讲卡尔·施密特的……扭动,人家最近只是有点五四新青年嘛~
《另一个国度》——和上面那本是同一个作者,讲两德统一时的话语冲突的。仅仅四十年,德意志的土地已经有了两种民族归属。
《欧洲同性恋史》——八卦必备~!YY必备~!
《党卫队》——海因茨·赫内的文笔很是我的那杯茶,而且此书够八卦-v-
《联邦情报局内幕》——作者同上书,其实这就是《盖伦传》的中译名……
于是还找到一堆间谍回忆录,ORZ,我发现间谍这行当对于NT有着天然的契合……
噢还有,我好像发誓要去读那几本历史地理学的书来着。
《历代宅京记》——看名字就知道是宅男写的!此人YY自己在历代的都城里宅~!
《读史方舆纪要》——指望我读完河南和山西卷吧。
《天下郡国利病书》——同上,不得不说,这两部书的文笔相当恢宏大气,人家爱他们~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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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
聊天时我表示最近有个愿望,想和姥姥多说说话。妈妈万分意外地看着我,说你也会有这种想法吗?我就笑笑。
我平素待人冷淡,对家人亦然,无用途的寒暄总给我一种矫情感,因而也就不去说。但是姥姥是我一生中最感激的人,她现在快80岁了,我在物质上没有什么能供养她的,那么至少尽量多陪她,在心灵上不让她那么孤寂。这种想法不是很自然吗?——虽然我知道,即便这种绝不足以报偿亲恩的想法,在某些人的潜意识里很稀缺,纵然在口头上丰盈得很。
无牌小贩
我们相爱,但谁也说不清爱情是什么。
这就像是无证经营,摆摊卖货自食其力何罪之有,然而我们这些爱情的无牌小贩在名为理性的城管面前,都难免仓皇。这些NT怪物相信,城管一出,谁与争锋。
于是爱情就在这个不时出没的城管的眼皮子底下苟且偷生,害怕有朝一日被没收了全部家当。我们信任理智却又害怕它会剥夺爱欲,我们谨遵本能却又担心它没有依据,我们在谈恋爱的同时谈论着恋爱,后者悬而未决,会影响前者的根基。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无牌小贩会因为生计所迫而具有杂草般的生命力,而爱情也因为所爱之人的不可或缺而有了延续的动力。生计和爱情都摄人心魄,唯一的不同在于,爱情是奢侈品,有时我们会错以为可以没有它。所以真正的无牌小贩被真正的城管没收了他苦心经营的地摊时会心如刀绞,而我们有时却会对自己失去的爱情冷眼旁观。
论海因茨•加兰之不受作者管束(……)
这小子现在越发千变万化了,上次他对伊利亚斯扮鬼脸已经让我大跌眼镜,这回居然把人家给上了——喂,朋友妻不可欺啊。以及他终于从规则的化身演变为洞察世事人情的间谍高手了,造假证栽赃和CIA交涉说犹太暴徒是摩萨德,摩萨德不承认(即使是真的也当然不会认)于是这些人就被秘密做掉了。然后还试图调集国防军开到东德去……加兰!加兰你越发心狠手辣了,以及这好像违反国际法了吧,你果然是个一辈子的纳粹。
加兰(理直气壮):国际法从来不追究胜者的罪责。
扶额,儿子养大了果然都是不听娘的。我已经完全没法预料这小子还会干出些什么了,可能除了那些不符合他三观的,世界上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这家伙经历过多少世事变故,操控过多少惊心动魄而又不乏血腥的事件。后来他甚至长出了二皮脸,能在杀妻(……)仇人眼皮底下卧薪藏胆四年。喂加兰,你的神经已经严重硬化了吧。
加兰:每一个党卫队员都应该有一副铁石心肠,这样才能胜任严酷的工作。
你真的纳粹了……好吧这个说法存在逻辑错误,其实你小子敢做的事,那个叫施季里茨的做起来也不在话下?而他是世界反法西斯阵营的英雄呢。
加兰(生气):不要让我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噢你是想听我谈谈那个杀死了你可爱的科长的盖伦?
加兰(爆):作者你活够了。
果然这小子已经不归我管了,唉,现在恐怕只有埃尔文和伊利亚能管管他?还有他那个讲话刻薄的弟弟(……)小海因茨。不知道老年的弗朗茨先生对此有何看法,当加兰随着年龄增大而不再具有年少时令人心生恻隐的模样,目光冷峻地用合法和非法手段操控冷战棋局时,弗朗茨会不会觉得自己养出来的是一个充满异己感的怪物。
弗朗茨:我多次央请他把胡子剃掉,魏玛年轻人学什么威廉式做派,还学个半吊子。
其实在一个以宽容和理解为座右铭的自由左派看来,也没有什么人是他无法接受的?但是当这个人是他自己的儿子的时候,他会不会质问自己的教养环节在哪里出了错。
小海因茨:没有啊,我也是爷爷养大的呢,但是我既不当公务员也不搞同性恋(……)。
想来加兰这辈子真不容易,他的命运被世界割裂了又愈合,他在光荣与罪愆之间往返摆荡。他的墓志铭应当如何撰写?海德堡高材生还是纳粹罪犯,理想主义的年轻人还是右翼分子,这个坚定的日耳曼民族主义者其实来自犹太人的金融之都法兰克福,SS制服下剑刃般锋利的灵魂,生长自魏玛时代自由左派的开明家庭。国际法庭可以将人间划分出黑与白,正义与邪恶,却无法肢解一个人的人格。海因茨·加兰是一个完整的个体,在他的身上,正直善良与残忍冷酷是同一个灵魂的不同面相。——你是否相信,当他明知道胜算渺茫却力主阿登反击战时,是爱着那些即将在战场上魂飞魄散的战友们的。
加兰:如果你曾经归属过一个战斗中的集体,就不难相信在这种归属感下,死者和活人的生命会连在一起。
其实他是个有神论者,相信精神能够僭越肉体而寄宿于他们的魂灵之上。正是这种信仰让他站到了自由世界的反面,但是如果说他反人道,这却抹杀了人道主义在人类整体上的价值。欧洲中部的精神属于社会主义,纳粹与法国极右翼都诞生于斯,它们是二十世纪初期充满对抗的逼仄世界的怪胎,但是社会主义本身只是现代社会的一种可行政体。设想在一个相对温和的国际时局之下,是否还有极右翼的存在必要?战后加兰加入了社民党,而不是阿登纳的基民盟(……基督教民主联盟,它的简称真的是这个= =),他真正信仰的是一个没有冻馁的社会,他曾经反犹,但是须知道,在三十年代六百万人失业的德国,占总人口不到1%的犹太占据着金融高管1/3的坐席。
加兰:反犹从来都没有成功过,却错误地杀了许多人。
在他有生之年,社民党从未掌权,但是他在秘密阵线上坚持着两德统一的构想,最后为此而死,在1956年冬季冷战格局初现解体的迹象,随即没入更强烈的无声对峙的年代。他在圣诞夜和一辆超速的奥迪一起跌下巴伐利亚的山谷,破碎的身体被葬在法兰克福加兰家的合墓。但是他的亲友习惯在他生日时为他上坟,这个年轻人从未从他们心中离去。
小海因茨:哥,今年您有侄子了噢,我们给他取名叫勒内。
故事至此告一段落,他曾经挂在腰侧的党卫队佩剑,深色制服,他的宣誓和爱恋过的人,以及他自己,包括失效的死刑判决与被禁止的追忆,都和逝去的时代一起卷入历史漫芜的灰烟之中。生于1915年让他得以在激昂年代里正逢青春年少,而他为此付出的是全部人生。
[翻译]狱中笔记·菩提树(by Heinz Galland)
昨天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变成一头美洲狮,它绕着一棵青绿的树走了好多圈,最后挨了上去。美洲狮睡着了,醒来时我觉得好像得到了双份的睡眠。
我在放风时看到了伊利亚斯。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围墙的边沿,那上面浅浅地浮着一些黑色,是巴伐利亚另一侧的山脉。伊利亚斯对着它们发呆了很久,和以前痞痞的样子不同,他站得很直,让我回忆起梦里的那棵树。
我发现它是一棵菩提树,从前伊利亚斯家的窗下,有很多这样的树。那条街的名字也以这些树来命名。它在柏林,在我们离开大学,开始为帝国工作的地方。
那时我们23岁,我从警卫旗调至安全局[1],伊利亚斯在《先锋报》当记者,我的另一位好友埃尔文也在领袖先生[2]的私人部找了份写书的差事。我刚刚脱离集体开始独立生活,此前是在那个高喊口号以及抬臂礼、几乎与世隔绝的警卫旗兵营里过的。柏林对我而言过于纷繁,擦肩而过的路人的脸都像雕像一样,有时我会因为晚餐吃什么之类的小事而徘徊上好一阵子,大约那也是一种较浅层的孤独。
是否正因如此,我总是到伊利亚斯位于菩提树下大街的家里蹭吃住?“在柏林最繁华的林荫大道上,菩提树沉默的影子加重了它不肯投入喧嚣的孤独。”这是埃尔文说的,我写不出这种句子。反正,在伊利亚斯的家里我们聚众吃喝玩乐,三个来自外地的年轻人就这样走到一起,打发下班后和晚睡前的时光。
今天我们已经33岁了。当我坐在兰斯贝格监狱的开阔地上看天的时候,会想起柏林的天际线从来不曾这样空无一物。那里有林立的楼宇,清晨时在斜射的阳光下显出灰黑坚硬的轮廓,而傍晚的街灯映照人影和车流,他们往来如织。当我回想起这一切,笔下就难得的流畅起来。或许是因为那些真正经历过、体会过的东西,会成为思维的一部分。
在这些思维里,有我的菩提树。我记得它们夏天时叶子沙沙的响声,推开南向的窗户,树木的味道飘进来,窗台下满眼的绿色。阳光越过柏林坑洼不平的天际线照在脸上,暑热的风把衣领吹开。我是多久后才发现自己竟然记下了这些味道?后来我很少再到伊利亚斯的家里和朋友们相聚,保密工作会让人在交谈中有诸多避讳,渐次就找不到话题。我变得越来越像个秘密警察。
再后来我去了东部,回到柏林,奔向莱茵,在44和45年战局最坏的时候,以中层军官的身份去为本该由高级将领们操心的事情而奔走[3]。德国的命运就像我们这些被判了刑的人的命运,在战火中每一个日耳曼的城市都燃烧过,当火焰熄灭的时候,帝国覆灭,我们以罪犯的身份等待不名誉的绞刑。
我们是罪大恶极之人,罪行掩盖了我们的年轻,憎恨我们的人只记得我们做错了事,而不是镣铐中的身体骨骼挺拔。托他们的福,今天我又能以海因茨·加兰而不是SD情报官的身份,坐在地上,呆呆怔怔地回想它们接近圆形的青绿色的叶子了。在每天雷同的牢狱生活中,我变得像个天生天养的动物,只关心吃饭睡觉和放风。然而我对此感到惬意,这丝毫不是幻想主义,更不是忏悔后的轻松,从最初到现在我都是个纳粹分子,从最初到现在我也都喜爱年轻时度过的时光,两者都不需要借口。
于是我能够毫无愧疚之心地坐在空地上,畅想着监狱里从不存在的自由的树木。23岁时我每天都在这些树下走来走去,现在我已时日无多。十年光阴在未曾褪色的记忆之下恍如昨天,我记得那些树龄很小的菩提树是怎样站在伊利亚斯家的窗下,在喧嚣的柏林城中,窗外无边的楼房仿佛帝国的缩影。那时和现在我都一回头就能看见伊利亚斯,我年轻时的朋友。他和我一样死期将至,但是当我们穿着死囚的衣服,向兰斯贝格空洞的天空伸出手时,那些时光仿佛会在指缝间重新流淌而过。
1948年11月9日
[1] 那时还没有这个机构名称,但是秘密警察和安全处已经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了。
[2] 时至今日我私下里仍习惯如此称呼希姆莱,在当时和现在这都是一种戏谑的语气,当然这在战犯法庭上会让我被视为死硬的纳粹分子,对此我也不否认。
[3] 那阵子有一拨的中层军官被迅速提拔,比如派普、斯科尔兹尼、盖伦。其原因并不全是因为高层将领的战死,而是因为相当多的人都忙于把自己向西方卖个好价钱。
In the Shadow of Swastika
记得曾经就“极权”和“第三帝国”以及“纳粹”、“反人道”这些词眼的细微差别和人吵过一架,最后讨论到“南京大屠杀”。爱国主义作祟,彼人至此自居“愤青”,而赠我以“精英”之名,堪称“他人即地狱”的mini化体现。
彼人曾诘问我有否读过拉贝的日记,现在我终于读了,因此可以来问您是否注意到他是一个能够给希特勒写信的纳粹党员,还反对共产国际。兰克ist把历史叙述当成历史本身,然而叙述只是在事实之上构出意象,未被叙述的却被兰克ist视为未曾发生。那么想想看,我们在多少年之后才提到拉贝这个人?
站在二十万生还者的生命之中,拉贝自然值得人们纪念,但问题并不在于承认或否定他的善举,而是在善举之外被淡化的故事。和辛德勒一样,拉贝是以体制内的便利去拯救体制外的受害者,然而他们的简传仅仅述及他们作为人道主义卫士而存在于电影或文学当中的形象。他们因此而高尚,但这并非他们的整个心灵。
现在我还不能说出拉贝的整个心灵是怎样的。文本嬗递是一个值得切入的话题,《拉贝日记》曾经被作者修改,那么文本中看似自然流露的亲纳粹与反犹情绪,究竟是作者真心还是为了以备审查,就值得评判者考虑了。
抵触婚姻,还是抵触有关婚姻的陈词滥调
女人做女性研究往往会有代入感,当女人读这些研究报告时,代入感就加倍而来。此刻我想起的是关于岭南地区流传的“自梳女”与“不落家”的记忆,这在当地既是普遍事实,也是一种文学传统。后者被染上了纯洁坚贞的色彩,在女权主义东渐之风下,与女性独立联系起来。
实际情况并非如此,然而今天的人们提到这些不婚风俗时,总是强调“臭男人”的因素。人们对自梳女的同情中带有对贞女的美好构想,甚至在经历近代以来的社会格局骤变之后,依然认为岭南地区女性的文化自明清以来一脉相承。通过媒体宣传,自梳女的幽灵在当代珠三角城市的不婚女性的心灵里复活了。
想象在此取代了客观事实,古典经济学关于“理性人”的假设在婚姻(它属于经济的一种)之中被推翻了。然而对于婚姻的抵触究竟有多少是基于实际情况呢。
昨天看到一份针对广州女大学生婚姻观的调查。七成女性受访者愿意嫁给富二代,众多男青年表示人心不古。问题是,难道因为对方是富二代就不能嫁吗?男权主义陷入逻辑困境。
反过来,女权主义也有另一种逻辑困境:男人一定是臭的吗?如果一个男人因为家有悍妇而丑化所有女人,他会被女权主义视为愚昧的典型,那么因为遇人不淑而拒绝整个男性群体,何尝不是一种被过分宽容了的愚昧。